第(2/3)页 温凉提了提口罩,忍着被遮盖住的笑意,说道: “你问的是‘人’叫它,它会不会过来,我说会,但别的什么物种叫它我就不知道了呀……” 贺天然一头黑线,“欸你把我的名字安在狗身上骗我两次了,现在你又说我……” “哎呀,贺老板……”温凉打断了对方的吐槽:“你都是老板了,还差这点Money?需要讨这个兆头吗?呐,现在我说了一件你不知道的事,轮到你了,聊点我不知道的吧,你为什么要说我拒绝你呀?” “你关注的重点是我说你拒绝我?”贺天然反问。 “不然呢?我都不知道你当时在说什么,我没摆烂说‘对对对’已经算我反应快了好吧!” “那你怎么想的?” “什么怎么想的?” “听到这那些话的感受。” “呵,没感受。” 姑娘带着情绪反应,让这场对话在略显焦灼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但只是过了几秒之后,温凉像是气不过般宣泄道: “贺天然现在是我在问你好嘛,你老是反问反问反问,到底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呀?你问我什么感受,我感觉你就是在点我,让我跟你保持距离,怎么着,是我录制节目那会还是让你觉得太主动了是吧?没错,有时候我这个人就是有点随着性子来,跟我爸要打你的时候一样,乐意就乐意,不乐意就不乐意,谁都拦不住…… 呵~我原本以为自己还是能分清你三个人格谁是谁的,但现在看起来,你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了,起码原来那个贺天然,还真的能做这样的事儿,你从来都是这样,要做什么之前也从不跟别人商量……” 温凉说了一大堆,言辞像是连珠炮,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,言语里特别是对贺天然自以为的那种做法充斥着不满,而男人在旁默默地听着,没有反驳,也没有解释,他只是听着,然后看着姑娘抱怨的模样,忽而一笑。 “哈哈……” 温凉一下像是应激了,瞪着他: “你笑什么?!” “没有没有……呼……” 他吐出一口气,声音突然放低了,像是在自言自语: “我○○觉得……在这个○○你没吃过苦,没摔过跤,就那么让你○○○○,也不知道你的○○是否○○,不过好在,你现在是我的艺人……” 温凉本在气头上,贺天然声音又低,一下是没听清楚他这话里的一些细节,只是他的表现,让温凉一下警惕了起来: “你……不是‘主唱’……你是谁?” 贺天然愕然一笑:“我就是‘他’啊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要对我父母那么说?” “因为我喜欢你,就是我那番话里的重点,我没有骗他们……” 温凉一愣,贺天然这句话再次说出来时,仍是没有丝毫迟疑。 温凉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,声音里却带上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: “重点?贺天然,你拿这个当重点?你在我爸妈面前演了一出被我甩了的苦情大戏,现在又跑来跟我说这个?你说了喜欢我然后呢?消失?失忆?人格转换?你连你自己是谁都决定不了,凭什么决定我的决定?” “温凉,你听清楚……” 贺天然思索了一会,然后声音压得更低了,他的双手按住温凉抖动的肩,像是在分享一个只有两人才懂的秘密: “我喜欢你,是我的意志,我不想违背,这是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唯一能确定的事,但我不能替‘贺天然’,替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,做出任何承诺,‘我’没有未来。 所以,让你拒绝‘我’,是唯一能让我安心,也让我……保持清醒的方式,” “清醒?” 温凉咀嚼着这个词,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深的、混合着心疼与无奈的复杂情绪所取代: “贺天然,你觉得你这样……算是清醒吗?” 她看着他,看着这个明明在说着喜欢,却又亲手在两人之间划下界线的男人。 “你总是这样……从来都是这样,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自顾自地做决定,自顾自地为别人好,你从来……就没问过我的意愿!” 话音落下的瞬间,远处的金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,停止了疯跑,掉头朝他们奔了回来。 贺天然看着她熟悉的倔强表情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他想伸出手,摸一摸那张熟悉的脸,可他的手抬到一半,却又僵在了半空。 “因为我没资格问……”他终于说:“‘我’只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消失的过客,我没有这种资格……” 金毛已经跑到了两人脚边,它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温凉的腿,喉咙里发出安抚般的呜咽声。 温凉低下头,看着脚边焦急的爱犬,又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比狗还让她操心的男人。 第(2/3)页